心学教育思想产生于明中叶。随着理学教育的僵化,程朱学派养成的教育传统窒息了自由思想,士人都把熟读宋儒对经书的传注奉为金科玉律,不敢稍有出入。人们对教育的不满情绪不断增长,纷纷对理学教育思想及科举考试弊端展开检讨和批判。正统时,理学家薛瑄、吴与弼等人因不满“述朱”式教育思想的控制,主张重振儒家躬行实践的道德教育传统,并提倡“清修笃行”。至成化、弘治年间,这股教育的检讨与批判思潮由学者间对“清修笃行”的提倡,转向对社会道德沦丧的救治,其救治方法就是正人心。胡居仁提出“凡道理具于吾心,大小精细无所不该”,“心与理一”,“心理不相离”,“心存则理自在,心放则理亦失”[32]的观点。与胡居仁同出于吴与弼门下的娄谅、陈献章,亦从自我身心修养方面,对程朱理学的教育理论与方法进行反思与修正。娄谅大胆怀疑宋儒对《四书》、《五经》的注释,企图通过重新解释来“正本清源”。陈献章则主张轻书重思,学宗自然,自得于心,闭门修养。继之而起的王守仁、湛若水,针对程朱理学教育理论与实践只重书本轻道德的弊病,提出了他们的教育主张。湛若水注重道德修养方法,企图对程朱理学进行修补。而王守仁则对程朱理学的僵化和教条化进行了批评和否定,主张重振儒家的伦理道德,加强教化的作用。他力排程朱,建立自己的心学体系,并在教育实践活动中广泛传播。随着阳明学派的形成与发展,王学的教育思想无论在理论层面还是在实践层面,都涵盖了湛若水的甘泉学派及其他诸儒的心学教育主张,取得了主导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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