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走了,楼子规才跟宁小药说:“没有十天半月,这里的东西是搬不完的。”
宁小药说:“那慢慢搬吧,我不嫌东西多的。”
楼子规说:“这钱,圣上要怎么用?”
宁小药想了想,说:“粮草我是要拿出来养活流民的,钱嘛,留一些买种子,其他的,呃,督师你要吗?”
楼子规愣住了,这人问他要不要?
宁小药又晃手,这怎么又说不话了呢?
“圣上不用?”楼子规把宁小药的手抓住了。
宁小药说:“我要钱干什么?”她住着大房子,有几柜子的衣服,也不愁吃的,她要钱干什么?
“那这些钱都给我?”楼督师问。
宁小药……,全要?!
见宁小药不说话了,楼子规慢慢松开了宁小药的手。
宁小药说:“督师,你很缺钱吗?”
“很缺,”楼督师这两个字回答斩钉截铁的。
“半屋子呢,”宁小药喊。
“去年我安远六州的军饷就欠着没发,”楼督师开始跟宁小药算帐了,“冬装还是三年前的,马匹去年没有进一匹,近半数的骑兵现在无马可骑,兵卒伤退之后,抚恤的银两虽然只有区区十两银,可是朝廷已有数年未发了,还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