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关于教育方面最精到的地方,要算教授方法论。他说,教授儿童,不在多灌以死的知识,和喋喋多言。第一步要考查他们的本性和了解力,并要观察他们此刻心志的活动。本性近于某方面,即向某方面引导,所谓“导人必因其性”。按照他们的了解力而给以相当的材料,所谓“君子之与人言也,使辞足以达其智虑之所至,事足以合其性情之所安,弗过其任而强牵制也”。但本性固然有定,而心理的状态可是常常有变化的,必要观察他们现时的心理状态,或是常态,或是变态,或正被某种事物所牵引,然后施以适当的方法——或提示、或警告、或授与。使他们自然能够领受,毫不牵强;使他们乐于领受,毫不感觉痛苦。[14]倘不用此种方法,而硬要注射以多量的材料,不唯于儿童没有进益,反足以使他们益陷于糊涂,儿童不但不感激教者的热心,并能引起师生间不好的感情,说教师有意欺骗。所谓“苟过其任而强牵制,则将昏瞀委滞,而遂疑君子以为欺我也;否则曰无闻知矣”(《贵言篇》)。按照儿童先天的本性,和现在的了解能否力,以及此刻的心理状态,而施行适当的教育,使他们欣然自得,这种学说总算是比较精到的。两汉二百年来的教育学者讲论本性固然先后继起,各有发挥,至于教学方法的理论前贤应当让后生,以徐干最为进步。至于求学:(1)贵在虚心聆受,不宜自是;(2)不重名词的死记,而重大义的了解;(3)多方探求以归纳成一个原理;皆属很平常的理论,我们勿庸多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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