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近清曾任命为广业堂执教,在执教之前,她专门做了功课,对广业堂里的每一个学子都了如指掌。
毕竟这里是天下首善之城的国子监,教室里坐在的每一个学子,他们的父亲都可能随手捏死自己,马虎不得。
甘龙……
这名字江近清太熟了,他是广业堂里为数不多可以拿捏之人。
“你举报他何事?”
吴有缺正义凛然的说道:“学生和甘龙都是庐江之人,甘龙的父亲甘虎,乃庐江声名赫赫的水匪,作奸犯科,无恶不作。”
“前前任庐江太守陆寒,已经将甘虎绳之以法,敢问学正大人,此等败类的儿子,怎可留在我国子监读书?”
吴有缺的目的很简单,很纯粹,既然不能在国子监宰了甘龙,那就把他赶出国子监,再宰了他。
江近清楞了一下,
没想到甘龙居然还有这样的背景,他父亲竟是昔日声名赫赫的水老虎。
“哦,我以为多大个事呢!”
“甘虎是水匪,并不代表甘龙也是水匪。”
“我国子监向来奉行的是有教无类,只要有才,有德,都可以到我国子监念书。”
“纵使水匪之子,在我国子监的培养之下,将来或可成为我大吴之柱梁。”
甭管甘龙是谁的儿子,甭管甘龙的身份适不适合在国子监念书,总之,只要是吴有缺提出来的意见,反对就对了。
只要能给吴有缺添堵,于江近清而言,那就是政治正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