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红的从她的膝盖里流出,浸入袋子里的瓷片里,把雪白的瓷片染得片片鲜红,还真是应了它的名字‘片片红’。
玉如颜的身子上面有如千斤压顶,下面却疼入骨髓,单薄的身子被压得快垂到地上,越来越多的血从膝盖上漫出,透过布袋像条血龙蜿蜒在地上。
看着她牙齿咬得‘咯咯’作响也不肯低头,秋妈妈越发愤怒,恨不得让她在瓷片上跪上十天半个月,但她也知道,再这么让她跪下去,她这条腿就要废了——她还指望着靠玉如颜赚大钱,这瘸了腿的姑娘可没有客人喜欢。
无法,秋妈妈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塞进玉如颜的嘴里,片刻不到,她身子就软成了一滩泥,不用别人压着她也站不起身了
看着她软倒在地,再不挣扎,秋妈妈得意一笑:“这可是咱们秦香楼最有名的‘软骨酥’就是一头吃人的老虎妈妈我都收拾得了,何况你一个弱不经风的臭丫头。”说罢,将玉如颜交给两位婆子,自己赶到前面大厅去了。
玉如颜全身没有一丝力气。她心里又恨又急,却半点办法也没有,任由两位婆子给她换上一套冰蓝色撒花百褶裙,又仔细给她脸上抹脂擦粉,忙完后,两人一左一右架起她往外走。
前面有丝竹歌舞之声传来,两个婆子带着她径直往前头光亮的地方走,喧哗声越来越近,就在此时,秋妈妈从前面返回,上下打量她一下,满意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