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心情和缓后,她才正视眼前的情况。
几乎A市整个市内的名医都在眼前了,周岁淮站在落地窗前,西装衣服解开,一只手插在兜里,背对着扁栀。
“哥,你从京都把人给我都调过来。”
“不是感冒,看着呆呆的,从典礼开始就这样了。”
“不是困了,怎么能是困了呢,你到底调不调,不调的话,我直接给老爹打电话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眼见对面要妥协,扁栀眨了眨眼睛,喊他,“周岁淮,我困了。”
周岁淮背影顿住。
好一会儿才转身,迟疑地问,“是……困了?”
扁栀坐在位置上,乖乖巧巧,白白嫩嫩,“嗯,想回家了。”
周岁淮这才像是放心下来,“哦”了声,对电话那头的人说:“是困了,先这样。”
说完,挂了电话。
对面的周岁寒:“……”
周岁淮走到扁栀跟前,“确定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?”
扁栀摇头。
周岁淮这才真正松了口气,大手一挥,让众人下去,自己则蹲到扁栀跟前,仰头带着肉眼可见的虔诚,“那,带你回家。”
扁栀点头。
周岁淮才微笑起身,他长得高大,身姿挺阔,一下子就遮挡了大部分的灯光。
扁栀抬眸看他。
周岁淮朝她伸手,头顶细碎的光芒笼罩,他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圣洁的光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