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1] 王船山:《读四书大全说》卷九。
[2] 同上。
[3] 王船山:《读通鉴论》卷一。
[4] 王船山:《读通鉴论》卷三。
[5] 王船山:《读通鉴论》卷二十三。
[6] 王船山:《读通鉴论》卷三。
[7] 王船山:《宋论》卷一。
[8] 贺麟:《王船山的历史哲学》,载《文化与人生》,115~127页,北京,商务印书馆,1947。
[9] 王船山:《周易外传》。
[10] 王船山:《读通鉴论叙记》。
[11] 伽达默尔:《真理与方法》,391页。
三、古与今之间的“紧张关系”
古今合一和天人合一、人与万物一体一样,都不是要追求一个无差别的绝对同一。中国的天人合一、人与万物一体并无意把人与天绝对等同起来,而主要是讲天与人相通,万物与人相通;董仲舒的天人相类,似有把二者等同起来的意味,但不是中国传统哲学的主导思想,天人相通不是天人相同,实系讲不同的东西一气流通。同样,古今合一也不是讲古今无任何差别,而是讲古今虽不同,但又一气流通。正是这种一气流通才构成历史,如果彼此异己,互相孤立,则无历史可言。我们平常说今人与古人对话,这就暗含了古今一气流通的前提;无此前提,也就无古今对话的可能。但另一方面,这种一气流通既然是在互相有区别的东西之间进行的,那么,其中必然又存在着矛盾,用伽达默尔的话来说,就是存在着“本文与现在之间的紧张关系”[1],即古今之间的“紧张关系”。这种关系,具体地说,就是前面已经提到的,在沟通古人与今人、融合过去与现在、从“大视域”的观点看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时,既要“丢弃自己”,以便设想古人之处境,避免以今度古、以今解古,又要“不只是丢弃自己”,而要同时“也把自身一起带到过去的视域中去”,以便“理解”过去,避免古今隔离。这种既区别又结合的矛盾或“紧张关系”,是一个理解历史的过程,也是包括理解在内的历史实在自身显示的过程。这也就是为什么研究历史应该是一种创造活动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