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证物证俱在,归含章将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。
可现在归启元在说,就算不要字条,不要人证,他依旧会信她。
他从不需要她以身犯险向他证明什么。
“陛下,这不一样……”时宜试图解释。
归启元没说话,只用他柔软的指腹轻轻贴上时宜的脸,再一点点摩挲过她的下巴,仿佛这样,就可以替她把归含章加重力道时留下的红痕消除。
然后他笑了笑,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,只是声音里没有半分笑意,反而显得生涩。
“你会害怕。”
荒芜的废弃宫殿四周没有一点声音,归启元把时宜重新拉回怀里,在万籁俱寂中,他又接着开口。
“朕也会害怕。”
时宜反应过来的时候,才发觉自己脸上已全是冰凉的泪水。
在归含章形若癫狂地做出想要侵犯她的举动时,她的确害怕,即使知道自己已经通知了归启元,但生理上的恐惧是不能被说服的。
她只是不敢表露,不能露怯。
而现在有人告诉她,他同她一样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