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在情在理。但堂堂皇后已经跪了一宿,自个儿爬起来又实在很没面子,想了想,端敬皇后两眼一翻,在大殿之外晕死过去。
温良吉走的这天,其他人为了避嫌,竟无一人相送。
天色阴沉,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雪。城门口的摊贩支起了棚子,纷纷躲到里头去了。这样的天,就连野狗都知道找个屋檐趴着,温良吉骑马出来,却见到城外官道的正中央站着一个人。那人矮矮小小,穿着白底红梅的斗篷,在空旷的道路上很是醒目。
吕金枝是特地来这里等他的,她爹中毒昏迷了三日,如今已是气息微弱,滴水不进。太子满世界地在帮她寻找名医,但此毒成分复杂,医治的希望渺茫。她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,希望血浆里的毒是大皇子下的。
二人静静对视了一眼,温良吉打马上前:“想不到唯一来送我的人竟然是你。”
其实他错了,吕严中毒多多少少与他脱不了干系,吕金枝若真想送他,那必定是送他归西。
“我不是来送你,我是来问你讨解药的。”
温良吉变了脸色:“成王败寇我本无话可说,但你们二人实在是欺人太甚!借吕严中毒一事诬陷我,我认!但你们非要逼着我问我拿出他所中之毒的解药,不觉得可笑吗?我若想毒害他,何必留什么解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