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话,他仔细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并最后确定,他从小到大真正从父母那里学习到的最实用的过日子招数就是糊弄,一切都是糊弄,糊弄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,根本不用管明天回腚朝哪。
“有些事能糊弄,有些事真不能糊弄,”她又直着脖子辩论道,一旦肉起来竟然比他还肉,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,“你比如煤气灶的事,我都正儿八经地给她说过多少回了,让她每次做完饭后再认真地检查检查,看看煤气灶关了没有,结果她还是隔三差五地忘记关。”
他凝神静气地听着,觉得此事确实不怨她说。
“有一回我又说她了,她直接就给我来了句,那我的记性就是不好怎么弄?”她原原本本地学话道,觉得要是不解决好这个问题,以后还真有可能出大事,她可不想出了事之后再后悔,“反正我又不是有意忘关的,恁要是害怕出事,那就别让我烧饭,有本事恁自己弄去。”
“唉,你说说,她的话气人不气人?”她又跳出这个事来,以旁观者的身份说道,“想想我就恼火,这个忘关煤气灶是小事吗?万一哪天煤气中毒了,咱一家人就完了呀,对吧?”